石室内泛着冷白的灵光,王天倚在玄铁铸的榻上,喉间腥甜翻涌。
他反手抹过嘴角,指腹沾了满掌暗红——方才强行运转混沌诀时,震裂的肺腑又渗出了血。
大人,这是新炼的续脉丹。大弟子将玉瓶放在案上,指尖微颤。
他不敢看王天胸前的伤——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从锁骨蔓延至腹部,血肉翻卷处还凝着紫鳞老祖的毒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着肌理。
王天捏起丹药咽下,苦味在舌尖炸开。
他望着石顶垂下的钟乳,耳中还回响着紫鳞老祖最后那句话:银角族那几位可都在城外候着。
银角族与紫鳞族向来不对付,为何会听老龙调遣?
怕是紫鳞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去把阵旗取来。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
大弟子一怔:大人,您现在需要......
取来。王天抬眼,金芒在瞳孔深处一闪。
大弟子不敢多言,转身退出密室。
门扉闭合的刹那,王天撑着榻沿站起,肋骨断裂处传来锥刺般的痛。
他咬着牙,指尖在虚空划出晦涩纹路——这是他当年在混沌海捡到的困仙阵图,此刻每道符文都渗着血丝,像是用他的精元在勾勒。
银角族要的是法则之力。他盯着掌心翻涌的苍茫法则,喉间又溢出血沫,紫鳞那老匹夫想借刀杀人...但他忘了,我王天从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石室外传来脚步声,大弟子捧着七面青纹阵旗进来。
王天接过时,注意到他脖颈处的冷汗正顺着衣领往下淌——城外那几缕气息更浓了,像七把悬在头顶的刀。
去通知各峰,三日后开炉炼宝。王天将阵旗插入石缝,阵法嗡鸣着展开,就说...要炼能斩法则的剑。
大弟子张了张嘴,最终只应了声是。
他退到门口时,回头望了眼密室里的身影——王天正盘坐在阵心,周身法则如活物般游走,每道都带着腥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