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注意到本尊锁链上的古篆,与方才规则线里的青光阵纹有三分相似——看来所谓新生天道,并非天道自发演化,而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天道的兽脸彻底显化,半张是狰狞的饕餮,半张是慈悲的道尊。
它甩落锁链,背后浮现出洪荒万灵虚影:凡人叩拜的祭坛、妖修腾云的山巅、祖巫祭天的血池......所有虚影同时炸裂,化作千万道法则剑雨。
本尊的羽翼骤然展开,每片羽毛都化作盾牌,却仍有几道剑雨穿透防御,在他胸口划出深可见骨的伤痕,露出下方跳动的混沌核心。
十万丈!杨眉突然捂住嘴。
本尊的身影开始膨胀,从千丈到万丈,最后化作遮天蔽日的神魔,脚下踩着破碎的不周山,左手捏着混沌钟,右手举着开天斧虚影。
天道的兽脸终于有了慌乱,它试图退入虚空,却被本尊一斧劈断退路,斧刃上的混沌气像滚水泼雪般腐蚀着天道法则。
这一战直打了三日三夜。
第一日,东海龙宫被余波震塌,老龙抱着龙珠哭嚎;第二日,南赡部洲的灵脉全部枯竭,修士们跪在焦土上望天;第三日,中央天柱彻底断裂,漫天星斗像石子般砸向大地。
十二祖巫拼尽全力撑起的祖巫界被撕开无数缺口,后土跪在地上,掌心贴着裂开的大地,眼泪混着血水渗进泥土里。
当最后一声轰鸣消散时,虚空中只剩本尊带血的身影。
他的羽翼断了三根,混沌核心上有道深痕,却仍勉强提着开天斧。
天道的兽脸彻底隐去,只余下几缕残魂般的规则线飘在风中。
走了?神逆望着空荡荡的天空,声音发哑。
罗睺舔了舔嘴角的血,突然嗤笑:胜负?
天道残了,本尊也伤得不轻,这局啊......他望着远处被光罩笼罩的洪荒南部,才刚开始。
王天站在北荒的断岩上,望着天际最后一缕血云。
他能感觉到,本尊的气息正在急速衰弱,像是要消散在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