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自爆的余波震得千里山河簌簌发抖。
鲲鹏捂着胸口咳血,骨刺断裂的刺痛让他眼前发黑,却仍死死盯着焦土上那半块白子——那是红云平日与他对弈时用的棋子,此刻裂成两半,云字残痕在血霞里泛着幽光。
紫气呢?他踉跄着扑过去,指尖刚要碰到白子,一道金芒破空而来,精准钉在他脚边。
鲲鹏道友,冰冷的声音从云端劈落,镇元子踏着青雾落下,腰间地书飘出淡淡青光,你伤我道侣,还想取他遗物?
鲲鹏猛地抬头,冷汗刷地浸透后背。
他早该想到,红云与镇元子相交数万年,同游洪荒时连人参果都要分他一枚,这般交情,如何容得旁人伤他?
镇元子,这是圣人的局!鲲鹏后退两步,骨刺在掌心渗出鲜血,你我不过是棋子——
棋子?镇元子抬手,地书展开,三千山河图纹在虚空流转,那便让这棋盘,先碎在我手里。
他袖中拂尘轻扫,金芒如剑雨倾泻。
方才还躲在暗处的冥河教修士惨叫着现出身形,修罗刀在金芒下寸寸崩裂。
有个青面修士试图逃窜,被镇元子指尖一点,身躯直接被绞成血雾:敢动红云的人,也配活?
太一站在云端,混沌钟的红光已弱如萤火。
他望着下方被金芒笼罩的战场,喉间泛起腥甜——方才红云自爆时,混沌钟虽挡下大部分冲击,可那鸿蒙紫气碎裂时的余波,还是震伤了他的神魂。
帝俊,他转头看向身侧,河图正缓缓修复蛛网状裂痕,这镇元子何时有了这般手段?
帝俊的星轨还乱作一团,闻言眯起眼:五庄观的地书,本就是与混沌钟齐名的先天灵宝。
他从前不显山露水,不过是懒得争罢了。
话音未落,镇元子的目光突然扫向云端。
东皇太一,他声音里裹着冰碴,你当日与红云论道时,说要做那洪荒共主,如今倒先对故人下了死手?
太一面色一沉,混沌钟嗡鸣着飞至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