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气流被撕开一道亮银色的裂痕，王天的身影从中急掠而出。
他道袍上星尘簌簌坠落，目光如电直刺蓬莱药园方向——神识扫过的瞬间，那抹青灰色蛇影正懒洋洋地瘫在竹屋顶上，尾尖还压着三株蔫头耷脑的千年朱果。
青蛟！
喝声如雷滚过药园，竹屋上的蛇影猛地弹起，青鳞在阳光下泛着慌乱的光。
青蛟刚想化作人形逃窜，却见王天已瞬移到屋顶，玄色道靴正踩在它尾尖压坏的朱果旁。
主人我错了！青蛟缩成尺许长的小蛇，吐着信子往王天袖口里钻，药园太安静了，您又说要感悟轮回，小的怕吵着您...
怕吵我？王天屈指弹在蛇首，青蛟吃痛蜷成球，三株朱果，每株需三百年温养。
你压坏的，用龙涎露浇三个月。他转身走向药园，指尖拂过受损的灵草，青蛟立刻化作人形跟上，白衣青年苦着脸搓手：主人，龙涎露我攒了三坛呢，这就去取......
先把竹屋顶修好。王天头也不回，你尾巴压塌的瓦，用混沌精金重铸。
青蛟的苦笑僵在脸上，望着被自己尾巴砸出的窟窿，蔫蔫应了声。
待他抱着精金飞向竹屋，王天已转入蓬莱大殿。
殿内青铜灯树流转着幽光，王天盘坐在玉蒲团上，神识沉入识海。
那方小世界仍在缓缓旋转，青龙的爪尖擦过崩塌的山峰，白虎的尾扫过重生的森林，时间银链每转动一圈，世界便完成一次生灭。
可他能清晰感知到，银链的转动偶尔会凝滞半息，四大圣兽的眼神里还带着机械的执行感——这不是真正的轮回，只是他用法则强行推动的模拟。
生灭同根，因果为绳。王天喃喃自语。
他忽然想起本尊说过的话：世界轮回的核心，是因果的自然流转。
而他如今的小世界，缺的正是因果的纠缠与演化。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混沌珠，他忽然抬眼望向西方。
那里有两道古老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