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大圣的火羽在高空炸开时,陆压正将第三柄斩仙飞刀钉入裂天妖君的肩胛骨。
那妖君痛吼着甩尾扫来,尾尖淬着的毒雾却被镇元子地书卷起的山河图一卷而空——底层修士的血还在往地上淌,可上方的法则碰撞已震得云层扭曲成漩涡状,每道法则余波扫过战场,都要带走数十条性命。
老毒,再拖下去你那毒鼎该被烤成废铁了!伏云老怪的石剑劈开阴煞婆的阴火,转头冲被金乌火焰逼得节节败退的毒尊笑骂。
毒尊抹了把脸上的黑血,指尖在毒鼎上一弹,鼎口骤然喷出万千毒蜈,每只蜈首都泛着大罗境的灵光:你且看爷爷今日不把这凤凰崽子的毛拔光!
话音未落,整片虚空突然泛起墨色涟漪。
正在与裂天妖君角力的金乌大圣最先察觉异状,火羽上的金焰猛地缩成豆粒大小——那是极度警惕时才会有的本能反应。
紧接着,阴煞婆的阴火突然倒卷回她袖中,伏云老怪的石剑当啷坠地,就连镇元子手中的地书都泛起细微的震颤。
魔域...魔祖?裂天妖君的妖瞳骤然收缩成竖线,庞大的妖身竟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三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血魔。
这位一直压着普通修士杀的魔域战将突然单膝跪地,手中血刃哐当砸进泥土:参见魔祖大人!
原本还在与凶兽域厮杀的魔域修士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纷纷跪伏在地,额头抵着染血的泥土。
凶兽域的裂天妖君、阴煞婆等强者虽未跪,但也纷纷退开十数里,将中间的战场空了出来。
陆压握着斩仙飞刀的手紧了紧。
他望着虚空里缓缓踏出的身影——那人身穿玄色魔纹长袍,发间束着血玉冠,面容倒是生得清俊,可每走一步,脚下都绽开一朵血色曼陀罗,连法则碎片飘到他三尺范围内都会被染成妖异的紫黑色。
罗睺。金乌大圣的声音里带着淬了冰的寒意,火羽重新涨成遮天蔽日的金云,你倒会挑时候。
罗睺的目光扫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