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浆在脚下翻涌成赤红色的河，金甲老祖跪在石台前，额角的血珠滴在滚烫的岩石上，瞬间蒸发成一缕淡红的雾。
他的手指深深抠进石缝，指节发白——自三百年前突破大罗金仙，他还从未如此恐惧过。
那抹灰雾又出现了。
与百年前第一次感应到时不同，这次灰雾不再是虚浮的影子，而是凝出了轮廓：像是被混沌之气揉成的人形，眉眼处翻涌着星屑般的光，每一次呼吸都带起岩浆的逆流。
金甲老祖的灵魂突然剧痛，仿佛有无数细针在识海乱扎，他抬头时，正撞进那双混沌色的眼睛里。
混沌魔神...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当年在混沌边缘听过的传说突然涌上来——那些在盘古开天前就存在的古老存在，每一个都能轻易碾碎大罗金仙的神魂。
灰雾伸出手，指尖触到他眉心的瞬间，金甲老祖的灵魂轰地炸开。
他看见自己的命魂、地魂、天魂在虚空中飘成三团光，被无形之力扯成细线，又重新编织成新的锁链。
剧痛让他浑身痉挛，却发不出半点声音——那锁链的另一端，正系在灰雾中央那团更浓的混沌气上。
臣服。沙哑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混沌石，每一个字都震得山谷摇晃。
金甲老祖的灵魂突然一轻，所有痛苦化作狂喜——他能清晰感知到，自己与那道存在之间多了条联系，比本命法宝认主更紧密，比血脉相连更深刻。
祖...主。他跪伏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岩石上，这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从灵魂深处涌出的臣服。
灰雾微微一颤，扩散成一张巨网，朝着洪荒四面八方铺去。
与此同时，千里外的玄冰峰顶，正在闭关的玄霜真人突然喷出一口黑血。
他望着掌心凝结的冰霜突然融化成水，瞳孔骤缩——那是被更高存在锁定的征兆。
当灰雾裹着星屑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连半句威胁的话都不敢说，直接跪了下去。
南海深处的珊瑚宫，正与海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