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如织。
朱文逊领兵行至城外十里突然勒紧缰绳,战马前蹄扬起,溅起三尺水花。
他转头望向队列中部:
“二弟,出来吧,我们已经走远,母亲不会追来了。”
蓑衣抖落雨水,朱桐策马出列,湿透的额发下,一双眸子亮得惊人:
“多谢兄长周全。”
“没事,不过待我回去以后,肯定要被母亲训斥了。”
朱桐淡淡一笑:
“到时让大哥为你说情。”
他从怀中抽出一张泛着水光的羊皮地图,绳子解开时,崩出细碎的水珠:
“好了,我们先说正事吧。”
“嗯。”
“父亲被困在龙庐山,位于新河口附近,汉军主力也分布在此,我们需要绕过龙湾,沿内河抵达新河口上游。”
朱桐拿着地图,结合此前得到的情报,画出一条自认为最佳的行军路线:
“兄长觉得这条路如何?”
朱文逊侧身细看,甲胄上的雨水滴在地图上:
“丛林掩护,可行!”
“既如此,我们就全速赶路吧,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到。”
队伍如离弦之箭刺穿雨幕。
唳——
行至半途,一道白影破开雨帘,玄鸟俯冲而下,嘹亮的凤鸣荡出数里。
吁——
朱桐率领着队列应声停下,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马鸣声。
他轻抬右手,玄鸟稳稳落在护腕上,羽翼扇动的水珠在甲胄上敲出清越的声音。
“巡逻队...........”
朱桐眉峰微挑,随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信筒交给玄鸟:
“把这封信交给父亲。”
唳——
玄鸟十分通灵,双爪抓住信筒振翅而去,在雨中划出一道银线。
“怎么了?”
待玄鸟飞走后,朱文逊方才策马来到朱桐身边。
对于那只玄鸟,他没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