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在湾仔还怎么带兄弟?”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坦然地看向邓伯和林怀乐,笑容里带着一丝年轻人特有的锐气和自信:“这点小事,我自己处理就好。社团选举刚定,乐哥新上任,百废待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我的场子,我的事,我自己扛。不敢给社团添麻烦,更不敢分乐哥的心。”
茶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檀香依旧袅袅,茶汤的热气缓缓升腾。邓伯端着茶杯,眼神深邃地看着陈祖安,仿佛在重新评估这个年轻得不像话却敢和靓坤硬撼的四九仔。
林怀乐脸上的庄重也凝固了一瞬,他没想到陈祖安拒绝得如此干脆利落,甚至带着点“别多管闲事”的意味。
他怀里抱着刚刚到手的龙头棍,那象征着权力的重量,此刻似乎也压不住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那股无形的、桀骜的张力。
林怀乐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祖安,话不是这么说,社团兄弟……”
陈祖安却已经站起身,动作干脆利落,脸上笑容不变,却带着送客般的疏离:“邓伯,乐哥,东西已经送到,话也带到了。
大佬还在公司等我回话,公司那边也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尤其是靓坤那边,说不定又在搞什么小动作,我得回去盯着。就不打扰两位商讨社团大事了。”
他对着邓伯和林怀乐微微颔首:“告辞。”说完,转身便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黑色的西装背影在茶室门口一闪,便消失在楼梯口。
茶室里,只剩下沉默的邓伯和抱着龙头棍、脸色有些变幻不定的林怀乐。
林怀乐低头看着怀里的信物,又看向陈祖安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邓伯则慢悠悠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由近及远,很快消失在观塘的街道上。陈祖安走得干脆,正如他来时一样,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跑腿任务。
而他心中真正的战场,始终在旺角,在如何彻底摁死靓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