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突然发出一阵比哭还难听的笑,带着无尽的沧桑和认命,“真是风水不轮流转,铁打的打工人,铁打的天道坑啊……”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几分。
伸手捡起那冰冷的玉简,入手依旧沉甸甸,带着无形的枷锁感。
他嫌弃地撇撇嘴,从腰间那个同样破旧、灰扑扑的乾坤袋里,摸索了半天,扯出一块不知擦过什么、油腻腻黑乎乎的破布,胡乱地把玉简裹了几圈,然后紧紧攥在手心。
那动作,那神态,活像个刚偷了邻居家老母鸡的小贼,生怕被人瞧见手里的赃物。
“行吧…行吧…”他对着空气,有气无力地妥协道,声音干涩,“先说好!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干完这票…不,干完这事…你要是再敢给我派活儿,再敢叫我加班…”
他猛地抬起头,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恶狠狠地扫视着昆仑山巅无边无际、翻滚涌动的云雾。
“老子就把这满山的云雾,全他娘练成棉花糖!又大又白又甜那种,堵死你的紫霄宫!让你的那些徒子徒孙,包括我,出门都找不着北!听见没?!”
话音刚落,那刚刚还炸开锅的小水潭,瞬间恢复了平静。
水面平滑如镜,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和姜子牙狼狈的身影,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异变,真的只是一场错觉,一个无聊的玩笑。
姜子牙喘着粗气,走到潭边,低头看向水面。
倒影里,一个糟老头子:灰白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像个被雷劈过的鸟窝。
身上的旧道袍皱巴巴,袖口磨得脱线起毛。
手中那根曾经让三界妖魔闻风丧胆的打神鞭,如今缩水得比烧火棍还细小钓杆,黯淡无光地拄在手中,活脱脱一个混迹街头、三餐不继的老乞丐。
哪里还有半点当年执掌封神榜、号令天下仙神的“姜丞相”的威风?
“唉…造孽啊…”姜子牙痛苦地闭上眼,几秒后猛地睁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也罢!天大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