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抢救吗“,当时她戴的工牌上就写着这名字。
俞茹筷子顿在半空,眼睛倏地亮了:“你是那个讲唐三彩修复的研究生?
我记着呢!
你说用明胶和桃胶调合剂,温度不能超过四十度......“她夹起一筷子面,辣得直吸气,“我奶奶有个瓷碗,清末的,摔裂了,能这么修不?“
雨在窗外织成帘,李宝的面汤腾着热气。
他讲着修复老物件的心得,看俞茹的眼睛随着他的话忽闪忽闪,像雨夜里突然亮起的星子。
当他说到“有时候陶片缺了角,得用蜂蜡补,摸起来和原胎一个温度“时,她突然伸手碰了碰他的碗沿:“那你摸我奶奶的碗,会不会也觉得暖?“
凌晨三点的雨说停就停了。
俞茹看了眼手机,“糟了,四点要查床“,她抓起白大褂往身上套,发梢的水珠甩在李宝手背上,“我跑着去医院,你慢慢吃。“
李宝追到门口时,她已经跑出去十米远。
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白大褂在风里鼓成帆。“下次带奶奶的碗来!“他喊了一嗓子,声音撞在潮湿的空气里。
俞茹回头挥手,发绳散了,黑发在风里飘成一片云。
回到住处时,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
李宝摸着黑上楼,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脚边“咔嗒“一声——是个EMS快递盒,贴着“上海光明建筑集团“的寄件贴。
他蹲下来,指腹蹭过寄件人姓名“赵亮明“,心跳突然快了两拍。
三个月前在西安文物局的茶话会上,这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拍着他肩膀说:“小李,我赞助你做乾陵文献研究,要什么资料尽管开口。“当时他递过来的名片还带着体温,边角压着“上海市政协委员“的烫金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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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宝捏着快递盒进了屋,顶灯亮起的刹那,银行卡滑了出来,短信提示音紧跟着炸响:“尾号8888账户存入100000元。“
他攥着卡的手微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