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来了?“许生明声音发颤,摸索着去摸后腰的匕首——可他的战术刀早丢在地宫里了。
刘一鸣突然捂住头。
他蹲在地上,指缝里渗出血来,“疼......“他咬着牙,指甲深深抠进头皮,“像有东西在往骨头里钻!“
赵亮明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腕。
月光下,刘一鸣的头顶鼓起个青紫色的包,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露出里面嫩红的肉。
一朵半开的牡丹从裂缝里钻出来,花瓣上还沾着血,花蕊是黑的,像浸了墨。
“这......这是......“阿六的嘴唇白得没血色,他踉跄着后退,撞在许生明身上,“刘哥!“
刘一鸣的惨叫声刺破了雨夜。
他的脸开始塌陷,眼睛、鼻子、嘴唇像被无形的手揉成一团,最后只剩下个白森森的骷髅头,头顶那朵牡丹却开得更艳了,花瓣上的血珠滴在泥里,发出“滋滋“的响。
许生明突然怪叫一声。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往后扯,“我头!
我头也疼!“和刘一鸣一样的青紫色包块在他头顶凸起,牡丹的花茎穿透皮肤时,他的膝盖一软,栽倒在刘一鸣的骷髅旁。
等他没了动静,头顶的牡丹已经完全绽放,花瓣上的纹路竟和地宫里女尸裙裾上的牡丹一模一样。
阿六是最后一个。
他跪在泥水里,浑身筛糠似的抖,“赵哥......赵哥救我......“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头顶的皮肤裂开时,他突然想起刚才撞翻的陶瓮里滚出的人牙——原来那些牙不是侍者的,是被种了牡丹的怨魂的。
赵亮明退到树后,后背抵着粗糙的树皮。
他看着三个同伴的尸体,看着三朵牡丹在雨里招摇,喉咙里泛起股腥甜。
夜明珠还在泥里,幽蓝的光照着三具骷髅,把他们头顶的牡丹映得像团团鬼火。
天亮得很慢。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赵亮明才发现自己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