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过红色百合半透明的花瓣,在LM花园的青灰色地砖上投下宛如滴血般的椭圆形光斑。阳站在8楼阳台向下望去,看见小区主干道两侧的砖缝里,暗红色的百合茎秆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节生长,每片锯齿状叶片的边缘都缀着细小如米粒的银铃铛,随着茎秆拔高时发出“咔嗒咔嗒“的关节错位声,如同有人在持续折断指骨。小宝掌心紧攥的婚戒突然发烫,戒指内侧用血色黏液写成的“阳和小宝“四字正在诡异地蠕动,笔画逐渐扭曲成两朵含苞待放的红色百合,花瓣脉络间隐约可见细小的血管在搏动。
“这些百合的根系呈现液态金属特性......“新搬来的植物学家陈教授蹲在地砖裂缝旁,鼻梁上的放大镜反射着诡异的红光。阳注意到老人左手背有片硬币大小的淤青,形状恰似一枚银铃铛,淤青中央竟生长出一根缠绕着银箔的红头发。陈教授突然用镊子指向三单元门口的那株百合——其碗口大的花朵中央,雌蕊竟是一根完整的人指骨,指骨关节处还套着枚刻有“苏“字的银戒指,戒指内侧凝结着暗褐色的血垢。
七楼张阿姨家的落地窗玻璃上渗出粘稠的红色花蜜,阳透过模糊的玻璃看见老人趴在铺着蕾丝桌布的餐桌上,后背皮肤下拱出三朵碗口大的红色百合,花瓣上用新鲜血丝绣着扭曲的“18“字样。每朵花的花蕊中都嵌着一枚银铃铛,正以规律的频率吸食着张阿姨的脑浆,每声“叮铃“过后,老人斑白的头发就会瞬间转白一缕,头皮下隐约可见银色的根须在蔓延。楼道里的黑色河泥已完全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密不透风的百合丛,每朵花的萼片都长成鲨鱼牙齿状,紧紧咬着住户的铜质门牌,门牌表面被啃噬出铃铛形状的凹痕。
陈教授的助手小李捧着密封培养皿冲出单元门,皿中悬浮的百合花粉颗粒正发出幽幽荧光。“教授发现这花的花粉能激活死者记忆......“小李的话音未落,他左侧脸颊突然鼓起,两朵血色百合从眼球里爆裂开来,半透明的花瓣上布满蛛网般的血丝,铃铛状的花蕊还在神经质地颤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