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这个,是荠菜呢,我在海城念大学时候老爱吃了,冰箱里还有,明儿个挣了钱我买几斤猪肉,咱吃猪肉荠菜饺子,保管鲜。”
“这是菜啊?我还是头一回知道呢。”
有了赚钱的门道,郑秀琴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这荠菜渍在酱油里久了,非但没有丧失鲜味,反倒和发酵物独有的味道相融合,郑秀琴刚开始还觉得有些吃不惯,现在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送。
一边吃还一边懊恼着,“这种好东西咋我以前就没发现呢,白瞎了好多呢。”
“没事,妈。我会,以后啊您就等着享福吧。”
闻言,郑秀琴低下头专心吃菜,只是趁女儿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抹了一把泪。
农村晚上没什么娱乐项目,为了明天早起种地,沈青云早早儿回房睡觉了。
然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虔城,却有人彻夜难眠——
“魏总,您去哪儿了?今天我问大夫,说您自己出院了,您可不能放弃自个儿啊!”
听着电话那头的喋喋不休,魏燃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单手擦着头发,另一只手则顺手签了一份聘用合同。
自爸妈在国际任务中保护华侨撤退而牺牲后,魏燃就患上了一种极其罕见的病,任何东西都无法入口,不管哪位大厨都没办法让他的胃不反抗。
也就是他自己有家公司,才能支撑起高昂的输液费和治疗费。
但这并没有结束,魏燃的病症越来越严重,超过四小时不输液就有可能休克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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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躺在病床上输液,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变得苍白无力,他接受不了,于是今天终于下定决心逃离了输液房。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终于无话可说,安静了下来,魏燃淡淡道:“过两天会有专业团队进驻我们公司,你记得交接。”
一句话,再度点燃了电话那头之人的怒火。
“魏燃,你是真想死吗?公司也不要了,叔叔阿姨见到你这样能安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