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棠逼着自己不去看那双近在咫尺、能吸人魂魄的危险眼眸,目光不自觉落在他喉结上。
声音带上一种虚张声势的骄纵,却因为真实的心虚和害怕而显得格外柔软糯滞:
“把你请来当然是为了看看你呀,承砚哥哥,都说你好看,比傅宴临还好看……”
她带着笨拙的撩拨,指尖沿着他衬衫的缝隙,轻轻往下一滑——
在她指尖触及皮肤的瞬间!
霍承砚搭在沙发上的手几乎闪电般擒住了她那只作乱的手,强硬地拉开。
“够了!”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被低劣把戏触怒的冷意,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轻薄的……烦躁?
然而,就在她指尖掠过他皮肤的那一刹那。
一种极其微妙的、陌生的触感,透过微凉的指尖传递给他。
不是预想中的算计伎俩的恶心黏腻。
细腻的指尖,带着一点仓皇逃跑后的温热湿意(她的手心出汗了),还有一点点细微的颤抖。
尤其当他猛地捉住她手腕的瞬间,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仰起头,那双清澈凤眸盛满了慌乱和试图模仿“骄纵”,又因为失败而泄露了更多无辜委屈,就那么毫无防备地撞进了他的视线。
像初生的小鹿,误入了巨兽的领地。
刹那间,霍承砚心头萦绕的那一丝审视,被一种无法忽视的异样波澜悄然打断。
这不是演技。或者说,这是一个他从未接触过的、与三年来“沈知棠”所有已知都不相同的一面。
她的触碰,不像是计划好的引诱,反而更像一种慌不择路的选择?还有这眼神……
玩味的兴趣,被一抹更深沉、更专注的探究所取代。
在看清那双眼睛里的内容后,手上力道竟不自觉地松了一瞬。
空气凝固了几秒。
沈知棠的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霍承砚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但眼神却依旧注视着她,试图观察她的每一个细微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