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保夕的,还不如个良臣呢,议论两句反倒是给今上表忠心了。
这要置喙天子,那就是不得了了,郑瑛出言提醒,既是好意,也是免的惹祸上身。
谢老夫人道:“怪我那三个哥儿在范中书家里做学子,我这才上赶着问一句。
你俩这要闹起来,有个三长两短,可别去谢府讨银子赔养身钱。”
她抬手朝着已经走到场地去玩的姜素娘方向指了下,“这是个什么说头,一点风声也没听着。”
张太夫人和郑瑛何等人精,给个台阶就下,张太夫人道:
“正是你的由子,万事你不开口问,我哪说的上嘴,错了漏了,自该记在你身上。”
安乐公陶矜,自号传柳,即五柳先生的传人,人称传柳客,先朝梁元帝德仁三年的钦点状元。
后梁元帝引以为师,称陶公,又任今上太傅,赐号安乐公,时册封太子后,又为太子授课。
三朝过来的老东西,熬了些两年,实在熬不住陪天家折腾,请旨离京,自在逍遥去了。
这一去,朝里官员也没几个知道人在何方的,后宅妇人哪曾得知是个什么境遇。
猛然听到自家郎君范中书交代安乐公要往家里小住,郑瑛吩咐底下洒扫相待,吃喝用具都是给着个七老八十白发翁备的。
说这突然多出个徐娘半老带垂髫小儿,她也震惊着呢,郑瑛笑着说了来由,不忘打趣:
“原是安乐公都没个提前吩咐,这厢误了我行事不周到,还以为我瞧不上人家后来人呢。
话传出去,叫咱们脸上一双眼珠子白白平着长了,看人还看出个高低来。”
有没有高低的,都在心里,面上是不能现出来。
听罢来缘,谢老夫人再往姜苏娘方向瞅了瞅,初冬锦衣层叠,那背影仍是盈盈一袅。
说徐娘半老,是为着和安乐公的年岁,分明人还年华大好。
估摸着,是安乐公游历到某处,寻了个风水宝地,见着个明眸佳人,三朝帝师,哪个娘子揽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