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多想,那小丫鬟紧赶着凑到身边,将衫子给她披在了身上,系好腰间缔带,又领着人上前了两步。
“是成套的有趣儿,丝绵不比绸纱轻薄,又不是毛皮缎子厚重,不上不下的,单看总是差点什么,这外衫一搭,折中就顺眼多了。”谢老夫人打量道。
尺寸合的也好,外褙宽袖刚好盖住停云那俩不肯摘的丑珠子手串,只显着前日张太夫人送的赤金缠花链子。
花蕊随着胳膊摇摇晃晃,任谁看了,也要说是富贵窝里堆出来的明媚姐儿。
停云垂目想了想,到底没做反驳,往日各个师傅甚少规劝自己什么,就算有些分歧,大家讨论一阵,断没有这样贸贸然替自己做决定的。
冷与热,不是自个儿知道么,可这会个个都说着冷,好像人一多,就有道理起来。
她也没做分辩,由丫鬟牵着往谢老夫人身旁靠着纤云落了座,纤云推出两个个陶瓷烧的小玩意儿,一只白底粉彩的小鸟站在轮轴上。
“你一个,我一个,用线一拉,就能飞起来啦,还会鸣叫呢。”她将其中一个递给停云,笑道:“好不好玩。”
这东西肯定飞不起,但小儿哪问道理,只顾得乐子,停云瞬间忘了身上衫子,接过一个细细看起来。
谢老夫人吩咐底下传了膳食来,众人用过,随即和丫鬟婆子出门,上了备着的马车。
张家别院在城北郊,要穿过大半个京城,市井里混饭吃的男女老少出门都早,车马过处,街上已是行人如织。
这会去张家别院的马车比从山上回来那次要大的多,跟个常人居住的屋子一般,有桌有椅有软榻,停云半卧着,便不觉像上回颠簸。
马夫牵着缰绳走走停停,又听外头吆喝声此起彼伏,掀帘要看,贴身跟着的女使轻手按着她胳膊,温声道:“人多眼杂,小菩萨不好抛头露面。”
“怎么了?”停云问。
崔婉笑着接话道:“这个理儿,京中行街不比山上,偶尔遇着都是姑子僧人。
你倒看外头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