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王家郡夫人可好些了。”
“老旧样子”难得谢老夫人没作高声,道:“不提也罢,晨间是我一时急火,想你也是为着郎君,就当没听过吧。
夫妻和睦,方能兴家安宅,这理儿我是知道的,断不叫你为难。”
“多谢阿家。”崔婉大喜,躬身行了个礼。
等到晚膳之时,果然谢老夫人再添随和,吃过一半,说是胃口不佳,先歇了碗筷,命人将谢熙抱到了身旁坐着。
祖孙笑闹一阵,谢老夫人问:“怎么云儿身上衣裳,这颜色越看越旧了。”
崔婉忙道:“阿家眼好,云儿身上确是旧棉,内妇拿箱底衣衫改的。”
“小孩子家,朴素固然好,可人说常长常新,总该多添几样。”
谢老夫人唠叨完,转而将谢熙手腕处捏了捏,“明儿来祖母处,捡个喜欢的花样儿去。”
谢简笑道:“母亲当真厚此薄彼,我幼时,可说的是儿生肌肉未成,不可与暖厚新棉之衣,当与故絮,父母真气相滋,令儿多寿。
而今云儿年幼,便时时要穿新衣了。”
崔婉低头抿嘴笑过,谢老夫人道:“今日晨间,我兴起无事,翻了翻宅子里账目,竟不知王家艰难至斯。
下午特邀张家太夫人去看了看,难为大半年了,王家郡夫人身上半点不见好转,想那幺儿自小没经过风浪,骤然这么大祸事,度日艰难。
咱们旧日,一贯是有来有往的,你捡个空儿,从我私房里再走个千儿百两,多寻些药材,一并送过去吧。”
谢简往崔婉处看过一眼,放了手里汤勺,笑道:“是有这么回事,上月他家王亨找到我,说是园子年久不曾住人,有些地方失修。
这又没到年底,佃户庄农的年例没给上来,家中现银不足,养病的人耽搁不得,儿想是个正事,着人取了千两送过去,后头朝事一忙,忘了跟母亲交代。”
“原是你的家业,哪须得与我交代,是我看不得郡夫人如此,得闲与你说合,凡能帮着些,就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