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景安抬头往上方看了看。
报告道:“贺队,我爬上去看看。”
“好,小心点!”
邓景安朝手掌上吐了口唾沫,搓了搓双掌,快速往树上爬去。
很快,他爬到了一个相对较高的位置,站得高看得远,加上没有了树荫的遮挡,借着月光倒是能看到附近的大致情况。
待看清楚情况后,他迅速滑下树来。
“贺队,我们所处的位置地势比较平坦,直升机随便悬停没有问题,前面几百米的地方,就有一处没有树的空地,我们去那里燃一堆篝火。”
“好,快走!”
很快,他们找到了空地,点燃了收集来的杂草和树枝,熊熊燃烧的篝火,为直升机指明了方向。
不多久,一架直升机在上空盘旋了一圈后发现了他们,很快悬停在了篝火附近,放下了悬梯。
一行人迅速通过悬梯爬上飞机,直升机掉头往沧兰河的方向飞去。
沧兰河边。
徐敬尧浑身血污地躺在地上,他衣衫上的血迹,早已干涸成暗黑色。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夜里的凉意,让昏迷的他渐渐苏醒过来。
听到河水“哗哗”的奔流声,他干渴的嘴唇抿了抿,挣扎着坐起了身,借着月色望向河的对岸。
那里是他渴望了二十来年的祖国,家之所在。
现在终于完成了祖国交给的任务,可以自豪地回去了。
可是,拦在眼前的河,对如今的他而言,近乎天堑。
他身上的枪伤,几乎要了他的半条命,加上在森林中奔跑,被带刺的藤蔓割得满身大大小小的伤口。
枪伤,他自行弄了些草药包扎过。
但满身的大小伤口,却因没有处理又被汗水浸泡,发炎引起发烧,再加上失血过多又体力透支,他完全是靠毅力才跑到河边的。
他最后一次联络陆建明时,委婉地道别。
“他们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