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李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激动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他高举着那页被烧得焦黑的族谱残页,嘶哑的嗓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各位,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快看!快看看这‘苏若瑶’三个字!老朽敢用我这说书的老本行担保,这笔迹……这笔迹与三年前那份污蔑大小姐的克夫文书,简直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啊!”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声如同夏日的蝉鸣,嗡嗡作响。
“什么?你是说……这苏若瑶自己改了族谱,把自己写成了嫡女?”
“我的天,这心机也太深沉了吧!难怪敢冒充嫡女嫁入侯府!”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亏我还觉得她温柔贤淑呢!”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阿福,那个原本在王氏面前点头哈腰的相府门房,此刻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哆嗦着。
他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烧饼,亦趋亦步地走到苏挽棠面前,谄媚地说道:“大小姐,您忙活了半天,肯定饿了吧?这是小的特意为您准备的,您尝尝?”
苏挽棠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却没有伸手去接烧饼。
她的目光,落在了烧饼底下压着的一串钥匙上。
那串钥匙,正是苏若瑶妆匣的钥匙。
“阿福,你这烧饼倒是挺别致的,还自带‘惊喜’呢。”苏挽棠意有所指地说道。
阿福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大小姐饶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苏挽棠根本懒得理会他的求饶,而是径直拿起那串钥匙,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钥匙的齿纹处,有着明显的磨损痕迹,与之前春桃拿出的那枚锈迹斑斑的铜钉,似乎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春桃,把铜钉拿过来。”苏挽棠吩咐道。
春桃连忙将铜钉递了过去。
苏挽棠将铜钉与钥匙放在一起比对,发现铜钉的锈迹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