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怒吼声如同寒风割破了温暖的午后,她猛地抓起手边的茶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茶盏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四溅,落在众人的衣衫上,也溅在他们的脸上,引得一阵惊呼。
“苏挽棠,你这个贱人!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胡说八道!当年你克死两任夫君,那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王氏面孔狰狞,双眼通红,仿佛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话音未落,一声苍老的声音打断了王氏的咆哮:“老奴见过这帕子!三年前苏若瑶确曾深夜出入赌坊,还让奴才替她遮掩胎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颤巍巍地捧着一块褪色的蓝帕,迈着蹒跚的步履走了进来。
苏挽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过那块帕子,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暗纹。
她将轿帘上的血书浸入清水,字迹逐渐浮现,如同一道道红色的流星划过纸面:“丙申年冬,王氏伪造苏若瑶生辰。”她声音冷峻,仿佛一柄锐利的剑,直刺王氏的心脏。
“请查查桥栏裂痕——与祠堂梁柱走向完全吻合。”苏挽棠转向厅外,指向那座古老的石桥。
周府的嬷嬷此刻一脸惊愕,仿佛刚刚从梦中惊醒:“那日花轿确是走反了路!”
阿福哆嗦着递上一本发黄的赌坊旧账簿,上面赫然写着苏若瑶的名字,与周明远的欠款并列。
苏挽棠冷笑一声,目光如炬:“三年前那场赌局,可曾有人用《盐铁策》作注?”她的声音在厅内回荡,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割破了周明远的脸皮。
周明远的脸色惨白,如同死灰,他浑身颤抖,仿佛被无形的铁链束缚,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苏挽棠突然掀开裙摆,露出脚踝上一处清晰的纹路。
那纹路与祠堂的梁柱图案一模一样,仿佛岁月的痕迹,记录着她三年的悲苦与屈辱。
王氏尖叫着扑向卖糖葫芦的老汉,却被萧承煜牢牢按住,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如夜空般清澈,冷冷地问道:“这糖核上的唇印,可与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