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红色痕迹,仔细看去,竟隐隐是个“周”字的残影,像是被血浸染,又混杂着什么细碎的粉末。
“这是……”有眼尖的宾客发出了疑问。
苏挽棠眸光一凝,这正是她昨夜悄悄布置的一环。
她将从那本破旧《盐铁策》残页上刮下的微量朱砂,混入了一些炭笔的粉末,又将这些粉末巧妙地沾染在了苏若瑶惯用的这条帕子上。
苏若瑶昨夜心虚慌乱,又因苦寻《闺训》抄本而急躁,定然用这帕子擦拭过汗水或眼泪,那朱砂与炭粉遇湿,便会显出这样的痕迹。
不等众人反应,苏挽棠猛地掀开了头上的盖头!
“哗——”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三年不见天日,苏挽棠的肌肤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寒潭深处的星辰,犀利而沉静。
额上那道浅疤,非但没有让她显得丑陋,反而平添了几分破碎的、令人心惊的美感。
“周世子,”苏挽棠的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没有半分新嫁娘的羞怯,反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你如此急着撇清与我的关系,莫不是因为,你与我妹妹苏若瑶之间,早有私情,甚至……”
她顿了顿,目光如炬,直视周明远腰间悬挂的一块龙纹玉佩:“世子莫非忘了?三年前,在城南醉仙楼的赌坊雅间,你可曾与我妹妹苏若瑶,以这块贴身玉佩为注,赌过一本……《盐铁策》?”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盐铁策》乃是前朝大儒所著,关乎国计民生,在文人雅士间奉为至宝。
相府失窃《盐铁策》一事,当年也曾引起不小轰动,只是后来不了了之。
如今苏挽棠竟将此事与周明远、苏若瑶联系起来,还牵扯到赌博!
周明远脸色骤变:“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与若瑶赌过什么《盐铁策》!你这贱人,休要血口喷人!”
“哦?是吗?”苏挽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不去看周明远,反而转向一旁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