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若有似无地弥漫。
她忍了三年,不差这一时!
与此同时,相府正厅。
“啪嚓!”一声脆响,一只上好的和田碧玉翡翠镯子被狠狠摔在地上,碎成了几段。
继母王氏气得浑身发抖,保养得宜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厉声尖叫:“那个小贱人!克母妨弟还不够,现在还要连累我们整个苏府的脸面!真是个克死两任夫君的扫帚星!当初就不该让她活下来!还想当侯府世子妃?做她的春秋大梦!”
她口中的“克死两任夫君”,指的是苏挽棠出生时母亲难产而亡,以及周岁时弟弟意外夭折,这两桩事都被王氏栽赃到了苏挽棠头上,成了她“克亲”的铁证。
至于“夫君”,则是王氏故意恶毒咒骂,将这盆脏水预先泼上。
底下,苏若瑶一袭浅粉色绣海棠缠枝的襦裙,跪在柔软的锦垫上,正低头垂泪,香肩微微耸动,似是伤心欲绝。
她柔声劝道:“母亲息怒,姐姐她……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许是,许是姐姐命格实在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抬眼,眸中哪有半分悲伤,反而闪烁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与兴奋。
发间一支精巧的银凤簪微微晃动,簪尾垂下的流苏,正是前几日定北侯府老夫人私下赏赐给她的,此刻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似在无声炫耀。
王氏看着苏若瑶这副“识大体”的模样,心中怒火稍霽,却仍是恨声道:“瑶儿你就是太善良!那种灾星,留着她做什么!如今侯府的人都闹上门了,这脸面往哪儿搁!”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管家领着几个粗壮的婆子押着苏挽棠走了进来。
苏挽棠依旧是那副不悲不喜的模样,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王氏一见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骂道:“你还有脸回来!还不快滚回你的祠堂去!别在这儿碍眼!”
苏挽棠被两个婆子粗鲁地推搡着,往祠堂方向走。
路过苏若瑶身边时,她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