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霉墙下的残页(3 / 5)

尽全力朝着苏挽棠嘶喊,另一只手死死地攥着苏挽棠的衣角,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

苏挽棠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她看着张妈被粗暴地拖拽出去,那双浑浊却充满担忧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直到消失在门外。

火把的光在祠堂内摇曳,春桃得意洋洋地走上前,一脚将散落在地的药渣碾得更碎:“苏挽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还想吃药?还想有人管你?做梦!”

她得意地转身,裙摆从苏挽棠面前拂过。

祠堂内的空气因火把的燃尽而愈发阴寒。

春桃那尖刻的诅咒似乎还回荡在耳边,苏挽棠缓缓蹲下身,伸出颤抖的手,一点点收拾着地上被践踏的药渣。

指尖在触碰到春桃方才站立过、此刻还带着她体温的地面时,不着痕迹地,从她绣着繁复花纹的裙摆上,轻轻一蹭。

一抹几乎看不见的、浅淡的油渍,瞬间从春桃的裙摆消失,被她碾入了指尖的药粉尘埃之中。

她将那沾染了油渍的指甲小心地藏入宽大的袖口,随即像是被残留的烟火气呛到一般,猛地低下头,发出一连串压抑的咳嗽声,瘦弱的肩膀也随之剧烈耸动。

那两个婆子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便簇拥着耀武扬威的春桃离开了,沉重的木门再次被“砰”地一声带上,只留下苏挽棠在无边的黑暗与死寂之中。

夜,深了。

窗外,残月如钩,清冷的月华透过窗棂的缝隙,洒下几缕斑驳的光影。

苏挽棠从墙角那块松动的青砖缝隙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半截炭笔。

三年前,祖母弥留之际,正是用这般的炭笔,在她手心写下了“隐忍,待时”四个字。

如今,炭笔依旧,人事已非。

她没有点灯,祠堂里也没有灯。

就着那微弱的月光,她摊开了一本不知从何处寻来的、纸张早已泛黄的族谱,翻到空白的背面,用那半截炭笔,一笔一划,默写着《商君书》中的《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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