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裴泾怔了怔,“你是不是记错了,本王怎么觉得过了很久。”
段酒感觉自己把侍卫的活干了,还得干公公的活。
他硬着头皮回道:“王爷,确实才两日。闻竹还没回来,属下在姜府外放了暗线,姜二小姐那边听说这两日连院门都没出过。”
裴泾眉头皱得更紧,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头,“她倒是沉得住气。”
段酒偷偷瞥了眼自家主子,只见王爷湿漉漉的睫毛低垂,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竟显出几分罕见的落寞。
他大着胆子给王爷递上梯子,“要不……咱们趁着夜色去瞧瞧,只要姜二小姐没发现,就以为王爷还在冷她,便不会恃宠而骄。”
“有道理。”裴泾颔首,却忽地话锋一转,“谁说本王要去看她了?自作主张。”
段酒里外不是人,“是属下想得不够周到,这个时辰想必姜二小姐已经休息了。”
衣裳贴在身上黏得难受,裴泾扯了扯领子,“回府吧。”
……
昨日那一场雨让天气凉快了许多,不少公子小姐都趁着天凉出来相互走动。
赵兴邦撑着小厮的手下了马车,不慎扯到伤处,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二楼撑开的窗边倚着个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小姐,你点这么多菜,是不是忘了咱们兜里只剩二两银子了?”
姜翡收回目光,坐到桌旁。
满满一桌子菜,却只摆了两副碗筷,姜翡提起筷子示意九桃,“快吃吧,结账的人来了。”
她找人传信给赵兴邦邀他来此,只说不来后果自负,这贪生怕死的棒槌果真来了。
不一会儿,就听见门外叩叩两声,赵兴邦在外道:“我来了。”
“进来吧。”
赵兴邦推门入内,脸上表情古怪,带着愤慨、不满、畏惧、不服……各式各样脸上混得跟调色盘似的。
“你,你找我来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