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桢一时语塞。
他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他分身乏术,既希望裴泾能够找到姜如翡,脑中又总是难以抑制地冒出许多问题。
裴泾为何对她如此关注?姜如翡曾对他说一切都是误会,真的只是误会吗?他们之间……
可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实非君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纠结这些问题。
他朝裴泾拱了拱手,“王爷仗义相助,魏某在此谢过。”
裴泾神情一凝,到此刻脸色才是彻底冷了下来,一甩鞭子冲进了巷子,段酒连忙带着人马跟上。
“他魏明桢什么身份来谢本王?”
答案太戳心窝子,段酒只能在心里补充,人家是未婚夫的身份。
裴泾继续说:“别说他两人还没完婚,就算完婚了,本王也能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又是几匹轻骑奔来汇合,马上为首的人道:“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有人看见她被拖上了一辆马车,但是马车被丢弃在一个巷子里,应该是被转移了。”
裴泾勒住缰绳道:“城里都搜完了,只怕人已经被运出城。”
段酒连忙道:“那王爷什么打算?”
裴泾摩挲着缰绳,“出城去找,封锁城门,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城,要是宫里问起来,就说本王遇刺,要全城捉拿刺客。”
一盏茶后,城门口亮如白昼。
见来人是昭宁王,城门校尉二话不说打开城门,看着乌泱泱一群人举着火把出了城。
……
姜翡醒了。
眼前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粗粝的麻布紧贴着脸,呼出的热气又被麻布荡回来大半,让她呼吸有些艰难。
姜翡试着动了动,手腕和脚腕都被捆着,一挣扎麻绳就勒得刺痛。
姜翡努力让狂跳的心平静下来,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马车越来越颠簸,碾过石子硌得肩膀生疼。
车轱辘声里夹杂着马蹄声,至少有四五匹马,看来劫匪人数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