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柔柔弱弱地从很远处传来,跟他说阿年你别看。
裴泾真的就听话的没有再看了。
可他找不到出声喊他的那个人,心里就越发慌乱,那个声音好似是从他脑子里传来,因为他知道,她根本就不存在于这里。
他得自己独自度过好长好长一段艰难痛苦的日子,才能遇到那个把他短暂地从黑暗中拉出来的小丫头。
窗外已是暮色四合,房中安静得烛火爆出灯花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草芽……”
裴泾猛然睁开双眼,冷汗浸透了寝衣,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
“王爷醒了?”段酒听见动静,立刻从外间进来,手里端着药碗,“王爷已经昏睡一天了。”
裴泾盯着帐顶的花纹,声音有些沙哑,“我方才……好像听见草芽的声音了。”
段酒扶着裴泾坐起来,“王爷还记得今日发生的事吗?”
裴泾有时会短暂失去一小段记忆,会不记得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段酒这样问也是为了确认。
“你是指杀了那畜生的事?还是后面……”裴泾话音一顿,忽然说:“当时在我面前出现的人是谁?”
“王爷昏过去之前看见的人是魏小姐。”段酒说:“魏小姐还扶了王爷一把,属下……当时没敢靠近。”
裴泾脸上露出了一种略微震惊的表情,“还真的是她?”
他接过药碗凑到唇边,正准备喝,又忽然改了主意,把药碗递给段酒。
“王爷不喝药吗?”
裴泾下榻,“喝了也没有任何作用,我上一次发病,距今不到半月吧。”
段酒端着药碗抿了抿唇。
上一次发病是在听泉山,回来也不过几日而已,的确是越来越频繁了,往年都是几个月才发作一次。
裴泾踱到窗边,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染红了窗棱。
他手指轻轻划过窗台,木质的纹理随着经年的风霜越显暗淡,像褪色的旧梦一般。
“段酒。”裴泾突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