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眸色顿时一深。
说实在的,她近来也时不时会想到这件事。
有时姜如翡遇灾,她就觉得那老道说的是对的,见姜如翡好起来,她又觉得上当受骗。
“你和姜如翡小的时候,她的确替你挡过好几次灾,你忘了?她刚来咱们家不久的时候,有一次你荡秋千不小心摔下来,明明该摔到人的是你,可偏巧你摔下来的时候砸到了她身上,你却完好无损,她不就是那次被摔得不记事的么?”
那好像还是七八岁时候的事,姜如琳还有些印象。
类似的事其实还有好几次,明明该遇险的人是姜如琳,可偏偏最后受罪的人都成了姜如翡。
“可是……”姜如琳咬了咬下唇,“现在好像完全反过来了,姜如翡日子过得也太顺风顺水了,倒是我,次次都被她压过一头。”
姚氏忽然想起来,赶忙问:“给你的符箓呢?还带在身上吗?”
“我一直带着呢。”
姜如琳连忙把符箓从荷包里取出来,那符箓已经很旧了,边角微微卷起,上面朱红色的符文也有些暗淡。
“会不会是符文淡了,效用不行了?还是说,埋在西跨院的那个已经失效了?”
姚氏觉得有道理,“只有请道长来看一次,如果真是失效了,就请道长再加固一遍。”
……
八名太监稳稳抬着辇轿,缓缓进入朱红色的宫门。
引路的太监屏息凝神,连拂尘的穗子都不敢轻晃,他们这些个在乾元殿伺候的宫人最是清楚,这位昭宁王喜怒难测,是在皇上跟前都敢甩门走人的主子。
裴泾半倚在软垫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节奏忽快忽慢,像是在应和某个旁人听不见的曲调。
“停。”裴泾忽然出声。
引路的太监连忙停了下来,小碎步走到一侧,恭敬道:“王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裴泾没有应声,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宫墙,飞檐斗拱的剪影被夕阳拉长在宫墙上,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