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看着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白衣儒士的眼神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
“是么,谢大人志在此处,倒也不意外.......”喃喃自语后,秦始皇看向谢玄,目光郑重,“那寡人想问谢大人,如今真的是北伐良机么?如今的东晋朝堂真的是可以北伐的朝堂么?天时,地利,人和,尔皆不占,谢大人若一意孤行,最后是否会落得比桓温,祖逖还要悲惨的下场?就算你江南谢氏一族再强大,可只怕族内就会有人清理掉你,因为他们......”
秦始皇嘲弄叹息,“都只知偏安啊。”
谢玄听得久久无言,心中原本因为淝水之战大胜而燃起的那抹烈焰,也在此刻被秦始皇用最冰凉的冷水泼灭。
怅然仰头,谢玄双眸悲凉,戚戚惨笑,“幼度心有大志,自年幼之日时便立志率我南朝之兵,挥师北伐,重整我汉室河山,已洗永嘉之耻!我操练京口北府之军为的也是这一日,可就像公子所说,难,难,难!”
一连说了三个难字,谢玄双眼低沉,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弧度,“朝堂,门阀,民心,天时,呵呵,看来谢某注定不会成为那北伐之人了,因为我无力说服家族,更无力说服朝野诸臣,也无力说服陛下啊......”
秦始皇悠悠一叹,“世人皆喜安逸,偏安一隅,怡然自得便好,又何必要做那北伐的无用之功呢?而在长久的偏安后,人们就渐渐忘记了那辽阔的北方大地其实不是胡人的牧马之地。”
“江南水乡令人沉沦,这朝野之上又有多少人还记得北方民众的苦苦期盼?那些人都忘了,记得的人却也无能为力,北伐二字,渐渐也将被世人所彻底遗忘。”
“这绝不可能!”谢玄凝视秦始皇,这位白衣儒将目光前所未有的坚韧,“北伐必然要成!自先秦始皇一统天下以来,九州归一,天下皆为我汉室疆土,但凡能人志士无不已统一天下为心中己任,偏安?能偏安多久!一时?还是一世!不思进取,只知坐守南境,最后亡的便不只是一国了,而是亡天下也!亡我汉室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