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威严无比,“将其押入大牢,着医官在拿一碗新药来,莫要耽误君上用药。”
“诺!”秦军将士没有任何犹豫的将那名连声喊冤的侍者拿下,闻讯赶来的秦宫医官也已最快速度送来了一碗新药,站在秦始皇身前恭敬询问,“公子,是否由在下送给君上?”
“不必,我亲自去送。”接过医官递来的新药,秦始皇望向左侧那间寝殿,眸间略有犹豫,随即大步走出。
当来到大殿之前,静静站在门外的秦始皇已经听到了殿内传来的一位老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他知道,里面的人就是他的天祖父,是他大秦的奠基人。
很快,当秦始皇要伸手推门时,一道声音响起,生生的止住了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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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寝殿中,身着白色内衫的老人依靠在床榻之上,他的脸颊消瘦,眼眶深凹,满脸病相,可眉目之间却依旧有着王者之气。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后,老人放下染血的手绢,轻轻一笑,“寡人这几日也不知何故,总是有些想念卿,劳烦商君这么冷的天还要入宫了。”
榻前的白衣文士淡淡一笑,继续为身旁的火盆加着木柴,当年一袭白衣入秦变法之人,如今也已发丝斑白,但颚下蓄着一缕长须的他却依旧如年轻时那般风度翩翩。
“君上偶感风寒,不要多想,会好的。”商君起身又为孝公加了一件棉衣披在了身上。
握住了手边温暖的棉衣,孝公仰头,轻声一叹,“寡人的身体寡人自知,秦国在先生手中已步入正轨,但渠梁只怕无法再陪先生继续走下去了。”
商君加着木柴的手顿时一颤,那双睿智的眼眸此刻渐渐暗淡了下去。
“与卿相识二十余载,终使秦国变法有成,列国再不敢辱秦,天下为之侧目,可寡人也只能走到这里了,”孝公看向商君,那对浑浊的老眼中满是不舍,但他却轻轻的说着,“走吧,渠梁不愿负先生,秦国也不能负先生。”
商君静静地听着,良久之后方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