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铮望着玄月佩上那行新提示,喉结动了动。
裂隙里的黑雾仍在翻涌,白璃嘴角的血渍还沾在他帕子上,小蛛儿的引魂灯在五步外摇晃,暖黄的光映得她发梢都泛着金。
他指尖抵着玉佩,突然想起今早白璃硬塞帕子时的模样——她叼着绣针,歪头说“圣僧总得学点人间烟火“,针脚歪歪扭扭,倒比佛前的金线绣更有温度。
“叮——是否消耗50因果值查看关键节点?“系统音再次响起,像晨钟撞在识海里。
陈玄铮深吸一口气,他能感觉到玄月佩在掌心发烫,那热度顺着血脉往心口钻,像白璃刚才碰他掌心时的温度。“用。“他在识海里默念,话音未落,眼前突然炸开一片金光。
画面如潮水涌来:两个时辰后,裂隙会膨胀成黑红色的巨口,幽骨域的山峰会像纸片般被卷进去,白璃的骨剑会断成三截,小蛛儿的引魂灯会熄灭在黑雾里。
而所有乱象的中心,有个泛着佛光的身影——那是他自己,站在裂隙前,双手结着从未见过的法印,身后悬浮着玄月佩,玉佩上流转的金光正编织成一张网,网住翻涌的黑雾。
陈玄铮瞳孔骤缩。
他看见画面里的自己额角渗着血,嘴唇动了动,无声说的是“因果锚点“。
原来系统说的“操盘因果“,从来不是躲在幕后改改剧情,而是要自己成为那个锚,把即将崩溃的世界线钉回正轨。
“发什么呆呢?“
温软的吐息扫过耳垂,陈玄铮猛地回神。
白璃不知何时凑得极近,红裙蹭着他青衫,眼尾的朱砂痣几乎要贴到他鼻梁。
她指尖勾着他的手腕,妖力顺着皮肤往他体内钻,凉丝丝的,像雪水漫过血管。“幽骨域的结界要散了。“她声音甜得发腻,可陈玄铮看见她眼底的紧绷——那是昨晚他替她包扎肩头伤口时,她强撑着没皱的眉。
“双修之法?“陈玄铮重复她的话,想起文字流里偶尔闪过的“妖门秘术“。
白璃的指尖在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