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很疼很疼吧,双腿被刺穿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抱着她走,怎么会不痛呢?
“还行,不疼——”
贺西楼说到一半,忽然顿了顿,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委屈:“是啊,挺疼的。”
说完,他贪恋地牵住孟诗意的手,小心翼翼地捏住,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
她的手软软的。
霎那间,像是有股电流淌进贺西楼全身四肢百骸。
要是能永远和孟诗意这样相处下去,两条腿算什么。
贺西楼滚了滚喉结,“宝宝,我得喝药了。”
话落,孟诗意伸手碗端给他。
贺西楼心中微动。
她没有纠正他不许叫宝宝。
贺西楼心跳逐渐加快,语气中带着微不可察的期待,“宝宝,可以喂我吗?”
孟诗意无语:“你自己没手吗?”
“嗯,我右手动不了。”
贺西楼举起自己被白色绷带缠紧的右手,晃了晃。
孟诗意:“……”真该死啊。
一想到那场车祸里的贺西楼一想到那个噩梦中的贺西楼……她心里就堵得慌,闷闷的,像是充满酸涩的潮水。
“那我喂你。”孟诗意坐到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声音温软。
那碗药热腾腾冒着蒸汽,黑乎乎的,光是拿起来,那刺鼻恶心的苦味就扑面而来。
她见贺西楼脸上没有对药的嫌弃、反而略微翘起唇角。
孟诗意忍不住问:“你笑什么。”
“开心,”贺西楼那双凤眸紧紧盯着她,“开心你能主动来看我。”
孟诗意抿着唇没说话,一勺一勺给他喂药。
贺西楼的眼睛亮亮的,以前厌世的凤眸,如今变得湿漉漉的。
孟诗意忍不住说,“贺西楼,你像只小狗狗。”
她给学校里那条小黄喂肉的时候,小黄也是这么眼巴巴看着她的,尾巴翘得很高,使劲儿晃。
贺西楼咽下浓稠的汤药,承认:“嗯,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