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楼眉头微蹙,凝视着她,眼眸闪了闪:“你说什么?”
孟诗意眼眸澄澈乖软,没有一丝杂质,弱弱重复:
“爸爸。”
贺西楼:“……”
得,喜当爹。
他嘴角轻扯,一道闷笑声缓缓溢出胸膛,掐着她的脸蛋,语气戏谑:
“就这么想认我做爹啊?”
山洞外暴雨如注,一滴滴雨水像银箭射下来,如瀑布倾泻。
雷鸣声接连响起,声音由弱变强。
孟诗意瞳孔有些溃散,额头上沁起一层薄汗,像是陷入过去不好的回忆中,不安又害怕。
她眼眶里积蓄的水越来越多,成串的泪珠掉下来,像凝结的冰晶,无声滑过脸庞,留下浅浅一层痕迹。
真哭了。
哪怕哭起来也是安静无声的,楚楚可怜,破碎感十足。
贺西楼抬手,拇指略微粗粝,摁在她光滑细腻的小脸上,拭去一滴滴眼泪。
偏偏这眼泪跟擦不完一样。
他抹去一颗,她就又滚下来一颗。
她到底有什么阴影?
贺西楼:“别哭了。”
孟诗意反应过来,迟钝地仰起小脸,嘴里无措地喃喃:
“你别走,别走……”
贺西楼剑眉轻挑,压低声音:“我不是在这么,不走。”
孟诗意眼眸潋滟波光,定定地注视他,眼睛里满是对他的信任。
她语气闷闷:“那你…抱抱我,我害怕。”
贺西楼沉默几秒,嗓音笼罩着一丝危险气息:“行。”
他一把将孟诗意的细腰捞过来,直接抱到自己身上。
孟诗意很瘦,小小的一只,一下子就被拎起来,跨坐在他身上。
这个姿势其实很糟糕。
孟诗意离他很近,短上衣被雨淋得湿润,逐渐变得透明,能完全勾勒出身体曼妙的曲线。
贺西楼坐起来比她高一些,略微垂眸,便能轻易窥见领口内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