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她能感觉到白日里的师兄与过去的有了重大的改变。
过去的师兄虽然表面冷冰冰,但是对她和夏凝二人都是颇为照顾,师玄道和晏鸣也是深受师兄关心。
她能感觉到宇文瑅纪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浓重的疏离感和痛苦,与从前那个意气风发、沉静内敛的师兄判若两人。
她想靠近,想安慰,但更深的直觉告诉她,此刻的师兄需要的是独自消化那份沉重的、旁人无法分担的痛楚。
她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一株守护的幽兰。
夏凝稍晚一步寻来,脚步轻快,带着少女特有的活力。看到苏浅紫站在门外,她明亮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也放轻了脚步,凑到门缝边张望。
“师姐,师兄他...”
她压低声音,带着急切的问道:“怎么还不吃东西?灯还亮着,他肯定没睡!我去叫他!”夏凝天性活泼,亲近宇文瑅纪如同亲兄长,最见不得他这般消沉,说着就要去推门。
苏浅紫迅速而轻柔地拉住了夏凝的手臂,对她微微摇头,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制止。
“凝儿,别去。”
她的声音低如耳语,却异常清晰。
“可是,师兄他这么消沉,也不是个办法啊。”
“有些东西,我们不知道,师兄他不说肯定有自己的考虑,我们此刻进去,只会让他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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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紫望向屋内那个凝固的背影,眼中是洞悉一切的疼惜。
章民信奉的“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王道理念,此刻在宇文瑅纪心中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拷问。
沙盘上精妙的推演,经卷里寻到的微言大义。
在费城冲天而起的黑烟和刺鼻的血腥味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宇文瑅纪甚至能想象出恩师章民温和而坚定的目光,那目光曾经是他求索的灯塔,如今却让他感到一种尖锐的矛盾和痛苦。
宇文瑅纪指尖划过冰冷的书页,那上面是熟悉的《孙子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