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上叩出沉闷的声响。
边上的军官和他的亲卫静默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身经百战的主官身上。
片刻,冯鹏转身,铠甲发出金属的摩擦轻响。
“徐岩。”冯鹏唤来麾下得力军候
“末将在。”
“东南侧鹰愁涧狭窄,最多容纳五人并行,你且领营中所有的弩手并两百弓手前去据守隘口,再予你七百正卒两百轻卒,不容有失!”
“得令!”名叫徐岩的汉子抱拳,脸上的刀疤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狰狞。
“北侧虎跳峡地势较缓,也是我等来路,叛军主力亦是走的此路。”冯鹏解下腰间酒囊灌了一口。
心中思索着手上的兵力,来时手上本部兵马两千来人,其中弓手四百。临走前将军拨了我宇文瑅纪统领的两百锐卒,另有一百弩手和两百弓手加轻卒五百。
三千来人的兵力抵挡三万人,但是南蛮军的攻势决不可能持久,上将军本部兵马不可能坐视南蛮军不管,大营距此地不过二十多里的距离,只需要坚守一个时辰,本部大军就能赶到,只要叛军届时未能攻克山头就会陷入首尾难顾之势。
“剩余军队,三百轻卒作机动部队留守大营,剩余一千三百人分作两队轮番防守,宇文瑅纪部回来后让他领军先做休整,他的部队需要用来对抗南蛮军的精锐。再把营中所有火油集中到北寨墙,只需守住一个时辰,洪将军本部兵马就能到,诸位,共同奋战。”
众人得了军令纷纷抱拳告退下去准备。
冯鹏走到箭垛前,看着忙碌布防的士兵们,这些跟着他的弟兄们。
“大人,我们...守得住吗?”等人散去后,冯鹏亲卫队长低声询问道。
冯鹏没有立即回答,他望向南蛮军阵中那面绣着狰狞兽首的大旗——壮珂的旗帜,曾经他的同僚,之前南方县城的溃军带来的消息,正是他下令屠了费城。
“无名山背靠悬崖,无路可退。”冯鹏解下配剑,用布巾擦拭着剑刃上不存在的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