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兆盯着自己掌心那道青色剑印，指尖的剑气已经消散，但那股锋利的感觉还残留在皮肤上。他抬头看向云胤，后者正闭目调息，脸色苍白如纸，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
“喂，小白脸。”熊兆戳了戳他的肩膀，“这玩意儿能砍石头不？”
云胤眼皮都没抬：“能砍你脑袋。”
熊兆撇撇嘴，转头看向溶洞深处。地下暗河的水流声在幽闭的空间里回荡，远处隐约有微光闪烁，像是某种发光的苔藓藓或矿物。
“咱们总不能在这儿等死吧？”熊兆站起身，晶鳞褪去后，他的身体恢复了原本的灵活，但肌肉仍有些酸痛，“那个金眼怪迟早找过来。”
云胤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暗河下游的方向：“顺着水流走。”
“你确定？”熊兆狐疑地看向黑漆漆的河道，“万一前面是死路，或者有啥吃人的大鱼……”
“比金丹真人更可怕？”云胤冷笑一声，撑着岩壁勉强站起来，断腿的疼痛让他额角渗出冷汗，“扶我。”
熊兆叹了口气，架起云胤的胳膊，两人踉踉跄跄地沿着暗河边缘前进。
——
地下溶洞比想象中还要深邃。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河道逐渐变宽，水流声也愈发清晰。头顶的钟乳石上垂落着细长的晶簇，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蓝光，照亮了崎岖的岩壁。
“这地方……有点怪。”熊兆低声嘟囔，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他们。
云胤没说话，但熊兆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绷紧——显然，他也察觉到了异样。
突然，前方的水面泛起一圈涟漪。
“哗啦——”
一道黑影从水中窜出，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轮廓！
熊兆本能地抬手，掌心剑印一闪，一道青色剑气横扫而出！
“嗤！”
黑影被斩成两截，重重砸在水面上，溅起一片水花。
“啥玩意儿？！”熊兆瞪大眼睛，凑近一看——那是一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