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首尾,还不慎搞大了肚子。
苏葭然的父亲只是个外放的六品官,她在家中更不得宠爱,十年前她生母去世,她写信求到永平侯夫人跟前,就被永平侯夫人接来,一直寄居在永平侯府上。
她这样的家世身份,根本配不上凌木南。
当然,做妾除外。
可就凌木南今日所为来看,他俩谋算的必定是永平侯世子夫人的身份。
也不知是这位表小姐不甘心做妾,还是凌木南这傻子不舍得让他的这亲亲表妹为妾,居然直接打上虞家的主意,想要退掉和虞瑾的婚约,来成全她俩的私情。
虞瑾和凌木南的婚事是两家长辈定下的,今天如果成功把这盆脏水泼到虞家姑娘头上,凌木南就站在了道德制高点。
凌木南身为家中嫡长子,很得宠爱,到时没了虞家的婚事,他再用点苦肉计,软硬兼施的闹上一闹,不愁永平侯夫妻两个不妥协。
这一番算计,一旦摆到明面上看,就实在算不得高明了。
虞瑾咄咄相逼,显然不是在与他论对错,而是要凌家一个明确的说法,只有凌木南还在试图耍嘴皮子,自以为可以将自己的丑事遮掩过去。
虞瑾绕开他走到凌致远面前,把盛放婚书信物的盒子双手递给他,神色郑重又犀利:“婚书信物就此退还,你我两家的婚事作罢,只是我虞家的脸面也不是这么好踩的。今日之事,我给您和已故的老侯爷面子,可以不对外透露风声,但我宣宁侯府需要你凌家给个交代!”
想踩着她虞瑾和虞家当垫脚石?
凌木南?他也配?!
称呼从“世叔”变成“侯爷”,就表明了态度,此事她绝不可能再做退让。
凌致远闭上眼,很是平复了几次呼吸,才重新睁眼。
凌木南看到他肃杀的表情,心里发慌:“父亲,你不要……”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凌致远直接发问。
他也不屑和苏葭然这样一个弱质女流掰扯,同样是质问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