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乱在抹脸上茶汤,苏葭然居然很沉得住气,并没有急着过去安慰讨好,或是火上浇油,而是老实本分的垂眸站着。
距离凌木南有三步远,任凭是谁都难看出他俩之间有私情。
收拾掉散乱的思绪,虞瑾正色:“我要说的就是贵府这位表小姐,今日凌世子大张旗鼓过来退亲,走的是我家正大门,很是光明磊落。偏巧我家下人晨起采买时又瞧见,他在绕来我家大门之前,先亲自护送一辆布篷马车过来,将其藏在了不远处的小巷。”
虞瑾说着,刻意一顿。
凌木南二人闻言,本能的对视一眼,齐齐变色。
“父亲!”凌木南终于意识到事情脱离掌控,急切抢上前来,“不是的,你别听……”
虞瑾不等他现想出借口搪塞,继续道:“侄女一时好奇,在请了凌世子进府吃茶后,亲自过去那巷子口瞧,就见贵府这位表姑娘藏在马车里,甚是好奇的盯着我府门前的闹剧瞧呢。”
说着,似笑非笑斜了苏葭然一眼。
苏葭然心虚的不由倒退半步。
幅度虽小,凌致远还是轻易察觉。
他眉宇间的褶皱隐隐加深,却并未打断虞瑾,示意她继续说。
“世叔您知道,自祖母过世之后,宣宁侯府就由我掌家了,身为一家之主,为着家族大计长远考虑,凡事我都更喜欢往阴暗处想。”虞瑾款款道来。
世家贵女,心思深沉,九曲十八弯的多了去,可大家对此往往都心照不宣,对外谁都要摆出一副知书达理、宽厚善良的贤惠样子。
虞瑾这样,倒是叫在场一众男子都颇是无语。
虞瑾恍若未察,继续道:“凌世子和苏表妹今日种种行为,甚是反常,所以我请你家表姑娘进府时,顺便搭了一下她的脉……”
“你胡说!”苏葭然下意识尖锐叫喊。
众人循声看她。
就看她下意识扯袖子遮挡手腕,咬着唇往后退。
那心虚的表情,写了满脸。
她是被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