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动”。
头顶死寂,只有无声的数据流在奔涌。监控的“眼睛”正紧盯着每一次气息的微颤。
在这种令人窒息的伪装中,我眼角的余光从未离开过那片裂缝。刚才那阵失控的狂风,虽然打散了大部分湿润水线,但在那道笔直裂痕的深处——那个因为温度更低、更深邃的地方——有极小极小的一部分湿润似乎残留了下来。它紧贴着裂痕内壁最底部,如同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冰缝里的苔痕。
它还在那里!
需要更隐蔽、更持久的方式!一次猛烈的吹气波动足以触发警报,那么……持续的、极微弱的渗透呢?
牙关再次微微咬紧,用牙龈的力量去控制唇齿与呼吸器接口塑料外壳的微妙距离,创造出极其细微、缓慢的“气流缝隙”。这不是吹气,而是尝试在平稳呼气的过程中,将一部分额外的、经过口腔加温加湿的气息,如同外科医生操控极细微的工具般,无声无息地、极其缓慢地引导出来,目标是那道裂痕的开口!
“嘶………”
微弱的、几不可闻的湿热气旋,从唇齿间被极其艰难地挤出。它无法形成水珠凝结,甚至无法形成可见的雾气,仅仅是一股比正常呼气略潮湿、温度稍高的气流,极其缓慢、持续地拂向那道裂痕的入口。这个动作比之前的集中吹气耗费的专注力高十倍,必须完美融入整体的“渐趋平稳”伪装中。手臂因为过度紧绷控制而微微发麻。后背被冷汗浸透。
时间在无声的角力中煎熬。一分一秒都像在滚烫的刀尖上碾磨。头顶除了呼吸器自身运转的细微嗡鸣,再无其他警报提示。L2观察列表似乎没有立即升级。
就在这份煎熬几乎要压垮神经的坚韧时,异变发生了!
不是来自头顶的监控警报,而是来自裂缝深处!
透过那道被强行维持的、极其微弱的温湿气流,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震动触感,竟沿着那道深埋在晶壁内部的笔直裂痕,极其微弱地传导了过来!这不是想象!这感觉就像是……就像是贴近极细的金属丝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