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屁股底下的龙椅还没坐热乎,就让那个叫赵构的泥鳅溜了,摇身一变又成了皇帝!好,好啊!”
完颜宗翰揪着头发的手再次用力,那官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猛地低下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手中那团颤抖的“烂肉”:“你说!你们宋人是不是都属狗的?记吃不记打!是不是非得把刀架在每一个姓赵的脖子上,把他们像牛羊一样圈起来,你们才懂得什么叫‘听话’二字?!”
那官员早已魂飞魄散,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除了断续的抽泣和“饶命…大帅饶命…”的呓语,根本说不出任何完整的话来。
“废物!一群废物!”完颜宗翰彻底失去了耐心,巨大的挫败感和被戏耍的屈辱感吞噬了他。他不再需要答案,只想发泄。他手臂肌肉贲张,揪着头发就要把这官员像破麻袋一样再次掼出去——
“粘罕!”
一个沉凝如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刺破了帐内狂躁的声浪。
完颜宗翰的动作猛地一顿,攥着头发的手停在半空。他缓缓地、带着浓重杀意地转过头。
当看清门口站着的是完颜兀术时,他那因暴怒而扭曲的脸上,狰狞之色稍稍凝滞,但眼中的怒火却丝毫未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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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宗弼迈步走了进来,靴子踩在狼藉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他扫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宋官,目光锐利如鹰隼,最后定格在完颜宗翰那张因愤怒而涨红、须发戟张的脸上。
帐中一片死寂,只有那宋官微弱的、痛苦的呻吟在空气中飘荡,更添几分压抑。
“你来做甚?”
“莫非是你有什么话要给我说,自己不来与我说,叫你来传话……”
完颜宗翰余怒未消,却也不好对自己这位后辈发作,只能气喘吁吁地坐回胡床上,血红着眼打量着他,等着他开口。
完颜宗翰余怒未消,却也不好对自己这位后辈发作,只能气喘吁吁地坐回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