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叩谢。
秦凡却一把扶住了他的手臂,力道沉稳,阻止了他的跪拜。“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必如此。”第2/2页)
他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目光锐利如电,直射向那位陈大人:“陈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本帅倒想问问,这位虞小哥,可有行那攀附贿赂、阿谀奉承之举?可曾当街拦驾、冲撞仪仗?不过是自荐求一份糊口差事,堂堂朝廷命官,何至于对一个寒门少年口出如此恶言,驱之如敝履?”
陈大人没料到秦凡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穷小子出头,而且言辞如此锋利,一时语塞:“这…秦帅,下官…下官只是…”
秦凡不再看他,那轻蔑的眼神仿佛扫过一粒尘埃。他径直走到虞允文面前,高大的身影替少年挡住了大半刺骨的寒风。他微微俯身,声音放得低沉而温和,与刚才质问陈大人的冷厉判若两人:“虞允文?”
少年猛地抬起头,冻得通红的脸上满是惊愕和茫然,显然不明白这位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对峙的节度使大人,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又为何会对自己如此和颜悦色。他下意识地又行了一礼,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正…正是小人。大人您…您认得我?”
“隆州仁寿县,是个好地方。”秦凡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解下自己身上那件厚实的、还带着些许青苔湿气的玄色貂绒大氅,不由分说地披在了虞允文单薄颤抖的肩膀上。
那突如其来的厚重暖意和属于高阶武官的凛冽气息,瞬间包裹了少年,让他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才疏学浅?”秦凡轻轻拍了拍虞允文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那双因惊愕而睁大的眼睛,“本帅看未必。敢在这汴梁城寒冬腊月里,为自己寻一条出路,这份胆气和韧性,就胜过许多夸夸其谈之辈。”
他站直身体,目光扫过脸色铁青、敢怒不敢言的陈大人,最后落回虞允文身上,声音清晰而坚定,不容置疑地在这寒冷的长街上回荡:
“陈大人府上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