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退兵,重新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如今这位天家帝姬竟然竟然想拉自己下水,作这个大宋缝补匠,甚至是辅助她登上九五至尊之位,想做第二位女皇帝,第二个武则天!
他秦凡又岂愿想当这个冤大头?
但又不能拒绝,秦凡只好饮下杯中的酒,“请帝姬容在下再想想……”
这下反倒是赵清凤有些吃惊,她从秦凡眼中看出来震惊,却没有鄙夷,若是换成别人听到她一女子提出如此宏愿,必定惹得一阵鄙夷,不由对秦凡多出几分好感。
“咳…咳…咳…”
这时,秦凡不适宜咳嗽起来,满脸涨红。
“抱歉……第一次喝酒……”
“第一次喝酒?”赵清凤放下空杯,白皙的脸颊在烛光下染上一层极淡的胭脂色,眼波流转,带着毫不掩饰的促狭,“秦节帅,你唬得住外面几百号虎狼之士,竟唬不住这一杯薄酒?”
秦凡捂着嘴,咳得眼角都泛起了生理性的泪花,喉咙里火烧火燎,被这猝不及防的辛辣和呛咳冲得七零八落。他狼狈地摆摆手,想说话又被一口酒气顶了回去,只觉得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赵清凤看着他涨红的脸和狼狈样,笑意更深,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这次却只是浅浅抿了一口,姿态慵懒地倚着舱壁。
“看来秦帅不通杯中之物了。无妨,这乱世里,有的是机会教你。”
“秦凡…我知你顾虑……”她第二次直呼其名,不再是“秦帅”,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舱外呼啸的风雪,“你好生想想,身处乱世,若想善其身,谈何容易!”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在粗糙的木桌面上划过一道浅浅的痕,目光投向舱壁摇曳的孤灯,仿佛穿透了这层薄薄的木板,看到了外面无边的黑暗与风雪。
“这艘船,这汴河,看似暂时脱了牢笼,实则仍在漩涡之中。”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疲惫与冷硬,“金虏铁蹄未远,大宋朝廷……呵,怕是已摇尾乞怜。向南?江南锦绣地,早已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