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锦是被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拍醒的。
睁眼看见一只油光水滑的老鼠正蹲在她胸口,爪子还搭在她的翡翠项链上,眼神里透着这玩意儿能换多少粒花生米的贪婪。
吱——老鼠尖叫一声,被她一把拍飞。
靠!连老鼠都惦记我的项链?
她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堆比钢丝球还硬的稻草上,身上穿着件打满补丁的粗布短褐,布料扎得皮肤生疼。
头顶是漏着天光的破庙屋顶,几根木梁上挂着蜘蛛网,时不时有虫子啪嗒掉下来,在她面前表演自由落体。
……苏韵锦沉默地环顾四周。这破庙比她大学时租的城中村地下室还惨,神像缺胳膊少腿,供桌上积了三厘米厚的灰,唯一的香火是墙角那堆新鲜的老鼠屎。
所以……我被雷劈到古代了?她摸了摸脖子上冰凉的翡翠项链,这玩意儿居然还在,而且贴着皮肤时隐隐发烫,像是个劣质暖宝宝。
饿意突然汹涌袭来。从昨天调试酒到现在,她只喝了几口样品酒,现在胃里跟开挖掘机似的咕噜咕噜响。
她低头看了看这身丐帮限定款服装,浑身上下除了项链一无所有,连现代人人必备的手机都没了——哦对,古代没Wi-Fi,要手机也没用。
还好有这个。她攥紧项链,这玩意儿在现代能换一套江景房,到了古代,换俩馒头应该不成问题吧?
她挣扎着走出破庙,门外的景象让她瞳孔地震:没有高楼大厦,没有共享单车,只有土路、茅草屋和一群穿着奇装异服、梳着奇怪发型的人。
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走过,担子上挂着的不是充电宝,而是鸡毛掸子和瓦罐。
……苏韵锦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作为能把分子料理酿酒法玩出花的商业奇才,适应环境是基本素养。
她整理了一下破烂的衣领,揣着翡翠项链,决定先解决温饱问题。
不是思考人生,是思考那只拍醒她的肥老鼠——它爪子搭在翡翠项链上的眼神,分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