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震动枕头”拱醒的萧闲,感觉脑子跟灌了万年寒浆似的。眼皮沉得像挂着两座山,眼前一片朦胧。嗓子眼儿干得冒烟,喉咙里还堵着刚才没打完的哈欠后半截,变成了一声又委屈又烦躁的闷哼。
“……唔……嗯?”
他迟钝地扫视着周围。
蓝裙子(陆凌雪背影)。嗯,还在。
黑乎乎(洞壁)。正常。
门口……亮堂堂的(冰冻的反光)……风不刮了?好像堵了一堆什么东西?黑乎乎的铠甲人……跪着冻成冰棍子?
洞外半空还有个奇怪的金色冰疙瘩……里面好像封着个人形?
眼前这景象跟他睡过去前那暖和(相对)安静的小破洞简直是两个世界!
混乱的睡意让他的处理器当场死机。
搞什么飞机?
他只觉得浑身不得劲儿。胳膊因为半抬着发懒腰的姿势有点僵。
主要是……
胸口……咯得慌!
他迷迷瞪瞪地伸手往胸口按了按——是他自己按在那里的……空酒葫芦葫芦底!
冰凉!粗糙!硌人!
旁边……
还有那块坑坑洼洼……似乎还在发出轻微滋啦声……冒点儿白气……暖和是暖和了点……但表面不平……更硌人!的石板(躺平垫)!
他烦躁地皱起鼻子。
这都什么东西?!
还让不让人好好睡了?
出于睡懵了的本能,他那只还按在葫芦底上的手……
极其嫌弃地……带着点小脾气……往外用力……一扒拉!
“咣当!”
那倒扣着当临时“暖炉盖板”的空酒葫芦,被他一下给扒拉开了,滚到一边地上滴溜溜打转。
紧接着!
他翻了一下身!想避开那块硌人的石板找个更平的地方……
但身体带动着石板微微挪动……石板面上一处之前被酒液侵蚀又经高温(内部能量紊乱烘烤)的……薄弱坑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