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胸口灰石都被震得差点滑落!
他怒目圆睁,死死瞪着童旭:“孽徒!!你想砸死我?!”
童旭被吼得浑身肥肉一哆嗦,哭丧着脸:“不……不是啊师叔!您说晒!又喊疼!我看挡光的地方……就它有点高度……”他指着地上的木条碎片,无比委屈:“想着……挡一挡……谁想到它……这么不结实!”这破地方想找个遮阳的器具都难啊!他胖脸上写满了无辜的笨拙。
萧闲胸口剧烈起伏,那口气顶得生疼。他看着童旭那张蠢笨又真诚的胖脸,再看看自己这一身伤,还有这四面漏风的破殿……
一股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涌起的怒火。
算了。
跟这憨货置什么气?
有这力气不如……躺着吸口热乎灵气。
他认命地又瘫倒回去,那灰石重新贴在胸口,微微暖意回归。
“……笨……别动……”他闭上眼,嘴角细微地抽动了一下。
刚闭上眼没多久。
嗡……
胸口灰石又轻轻一震。
一道极其微弱、带着点嫌弃的意念波动顺着手心那块紧紧握着的碗片残骸传了过来。
意念内容:
……太吵……动静……太糙……
……挡光……挪它做甚……
……光……舒服……暖暖……
……笨……蠢……呆……别靠近这床……
这感觉……怎么像某个被吵闹笨动作打扰了的清静邻居(碗片),在控诉那个傻大个(童旭)?
似乎还在劝诫萧闲:那点阳光晒着挺好的,暖和,你躺着享受就行,别让那傻子瞎折腾了!
甚至在警告童旭离床远点!
萧闲:“……”
这碗片……成精了?感知还挺敏锐?连阳光暖不暖都门儿清?
就在这时。
“吱呀——”
草棚那扇拆得只剩半边门框的破门……不对,连门框都豁了个大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