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血色的唇线,仿佛一片被寒风吹折后放弃挣扎的枯叶。
那份无声的承受,比任何嘶吼都更让人心惊。
“陆……”萧闲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发干。称呼卡在嗓子眼,那句“打包抵押”也实在说不出口。“……撑住!”他最终只挤出了两个字,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复杂。是命令?是请求?或者……只是一声无力的叹息?
他最后看向桑红袖。
这位大小姐已经进入了极度亢奋的状态!
她把慕容尘(和他的破碗)当成需要抢救的国宝,直接召唤出几个穿着桑家商行标识、一看就是管事的老成伙计(也不知哪冒出来的),指着慕容尘和地上那把还冒着丝丝死气的“冰煞·蚀心残锋”,快速而清晰地吩咐:
“快!把这位……抱碗大师!还有这把凶煞宝剑(她眼里闪金光)小心护好!用最厚的软云绸裹住!放进我的静心室!开最高级的隔绝温养聚灵阵!死马当……”她猛地顿住,发现自己差点说漏嘴,改口道,“务必保证它们的安全!一丝波动都不能外泄!三天内谁敢动它们一根毫毛,老娘扒了他的皮!工钱翻倍!!”
那眼神,不像在保护人,更像在看护两件价值连城、刚刚出土的易碎古玩!尤其是那把布满裂纹的铁条剑,被桑家两个小心翼翼的伙计用隔温特制的厚布(桑红袖立刻从镯子里掏出来的)裹着,抬起来的时候,剑身上一条暗红纹路突然微弱地闪了一下红光!桑红袖的眼睛瞬间亮得堪比探照灯:“看!我就说没看走眼!宝贝!绝对是宝贝的挣扎!抬稳了!摔坏了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
至于陆凌雪……
桑红袖犹豫了一瞬,但看到她惨白的脸色和捂着胸口、微微颤抖的身体,那份商贾的狂热稍微被一丝残余的同情(以及考虑到这冰疙瘩好像跟那破剑绑定得挺紧?)压了下去。
她对另一个女管事使了个眼色:“还有这位姑娘……伤势太重!用浮空担架!轻!稳!柔!送到静心室核心阵眼边上!用那池刚换的新‘温灵玉髓’散出的热气先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