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指责寡人?没有王室,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想为你那被打入冷宫的疯母妃翻案不成?!”
许是见凌天宇依旧面无表情,凌正德的怒火更盛。
他缓了口气,又换上威胁的口吻:
“只要你乖乖听话,去东宫伺候,寡人可以开恩,让你母妃的日子好过一点。”
见凌天宇仍是不为所动,凌正德终于被彻底激怒。
气急败坏之下口不择言:
“十年前,若非看你还有些用处,能替天皓去大乾受那十年苦楚,你以为你能从你那疯母妃的冷宫里被选中?!”
“你和你那疯母妃一样,从始至终,都只是寡人手中的棋子!”
“疯母妃......棋子......”
凌天宇在心中咀嚼着这几个字,最后一丝对所谓父子亲情的幻想,彻底化为齑粉。
原来,从被送走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被定义为一件物品,一颗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刘继后见气氛僵到极点,连忙上前打圆场,脸上挂着虚伪的笑:
“陛下息怒,天宇也是一时糊涂,说的都是气话。天宇啊,你父王也是被你气的。”
“这样,只要你点头同意,哀家替你做主,不仅让你母妃即刻搬出冷宫,另寻一处雅致宫苑静养,还赏你黄金万两,城外良田百亩,你看如何?”
听到这番话,凌天宇忽然笑了,充满了无尽的嘲弄与不屑。
“黄金万两?良田百亩?”
他摇了摇头,语气淡漠:
“你是在打发乞丐吗?你这些所谓的赏赐,在我眼里,与这地上的尘土,又有何区别?”
凌天宇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殿中每一个人,缓缓道:
“十年质子生涯,饮冰茹雪,早已还清生养之恩。”
“从今日起,我凌天宇,与大永王室,恩断义绝!这王子之位,不要也罢!!”
“孽畜!你敢!”凌正德勃然大怒。
他身为化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