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触感似乎能安抚她的情绪。
林昭望着她指尖的动作,忽然想起三天前帮她挑家具时,她站在皮质沙发前小声说“奶奶腰不好,要软一点的”——原来那些对家具细节的挑剔,都是为了老人。
搬家那天林昭来得早。
他蹲在玄关拆纸箱时,苏绾正踮脚够高处的书架,米色针织裙被风掀起一点,露出脚踝上细银链,反射出微弱的金属光泽。
“小心!”他本能地伸手扶她后腰,触到一片温热的软,又像被烫到似的迅速收回。
“谢谢。”苏绾耳尖泛红,抱着一摞书转身,最上面的硬壳书突然滑落。
林昭弯腰去捡,一张照片从书里掉出来——苏绾穿着香槟色晚礼服,挽着白发老人的胳膊站在水晶灯下,背景是苏氏集团的鎏金logo。
“啊那是……”苏绾慌忙去捡,发梢扫过林昭手背,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气。
他盯着照片里老人眉尾那颗朱砂痣,记忆突然翻涌:上个月财经新闻里,苏氏集团创始人苏振国在年会上说“要把家业交给最纯粹的孩子”,镜头扫过的女眷里,就有这个戴珍珠耳坠的身影。
“是我堂姐。”苏绾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两度。
林昭把照片递过去时,指腹轻轻碰了碰她指尖:“挺像的。”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却笑得云淡风轻:“您堂姐和苏老先生感情真好。”
苏绾接过照片的手顿了顿,低头把照片塞进书里时,发顶翘起的小卷毛晃了晃:“是……奶奶最疼的孙女。”
下午三点,门铃声响起。
林昭开了门,看见穿深灰中山装的老头,手里提着工具箱:“物业检查电路。”他眼角有颗泪痣,说话时带着点云城老城区的口音。
“请进。”林昭侧身让他进来,余光瞥见对方扫过玄关处母亲送的锦鲤刺绣——那是搬家时他特意挂的。
布料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鱼尾仿佛在水中游动。
老头放下工具箱,假装检查电闸,实则目光在房产证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