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成了胡杨的个人脱口秀。
他绝口不提要为杨影争取什么角色，反而跟王忠军聊起了大盘。
从好莱坞的3D技术冲击，聊到国内电影市场的票仓下沉。
“王董，未来的市场，不再是名导的天下。”胡杨端着茶杯，语气平稳，说出的内容却石破天惊。
“一部电影的成败，剧本和制作只占百分之四十，剩下百分之六十，靠的是话题，是营销，是能不能让年轻人心甘情愿地走进电影院。”
王忠军呷了口茶，笑了笑：“胡总的观点很新颖。可这话题，从哪来呢？”
“从人身上来。”胡杨直视着他，
“从一个能承载所有话题的‘超级符号’身上来。这个符号，必须漂亮，但不能只有漂亮。”
“她要有争议，有黑点，甚至有不那么光彩的过去。因为完美是冰冷的，缺陷才是温暖的，才能让粉丝觉得亲近，让黑子有素材可喷。”
“黑粉，也是流量，有时候，比真爱粉更长情。”
这番“歪理邪说”，让王忠军都听得一愣。
他再次看向一旁安安静静坐着的杨影。
女孩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只是垂着眼帘，看着自己面前那杯渐渐变凉的茶水。
阳光透过树荫，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她那张本就精致的脸，更添了几分故事感。
脆弱，美丽，又有黑料……
王忠军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
他不是来推销一个艺人，他是在推销一个全新的、为流量时代量身打造的商业模型。
而杨影，就是他的模型实体。
“胡总画的饼很大。”王忠军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
“可华谊为什么要吃你画的这个饼？我旗下，有的是比她更漂亮，更有演技的女演员。”
“因为她们是演员，而杨影，可以成为一个时代。”胡杨的语调依然平淡，却带着一种神棍般的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