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胡杨满意地点点头，像是夸奖一只听话的宠物。
他拉过椅子坐下，姿态优雅地交叠起双腿，示意杨影站在他面前。
“签了合同，只是第一步。现在，上你的第一堂课。”
“什么……课？”
“表演课。”胡杨淡淡地说，“一堂教你怎么哭的课。”
杨影愣住了。
“你的演技，烂得像一坨屎。”胡杨的用词粗俗而直接，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精英派头。
“你的笑是假的，是公式化的，嘴角该上扬多少度，露出几颗牙齿，都是计算好的。这在杂志上可以，但在大银幕上，只会让人觉得你像个塑料假人。”
“哭，是演员最基本的功课。现在，哭给我看。”
杨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这个总统套房里，对着这个刚刚签了自己卖身契的男人，哭？
这算什么？羞辱吗？
“我……我哭不出来。”
“那就想办法哭出来。”胡杨的声音冷了下来，“想你那个把你卖了三十万的经纪人，想你被内定的角色，想你黯淡无光的未来。给你五分钟，我要看到眼泪，真的眼泪。”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杨影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她努力地想，想那些委屈，想那些不甘，可是在胡杨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注视下，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别说眼泪，连眼眶都干涩得发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时间到。”胡杨的声音像丧钟一样敲响。
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杨影。
“看来，光用嘴说是没用的。”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危险的意味，“有些人，就是记吃不记打。”
杨影下意识地后退，后背再次抵在了那张让她记忆深刻的大床上。
“你……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带上了颤音。
胡杨没有回答，只是突然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