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惊险的是有天下午,宫里突然来了个小太监传口谕,说陛下召汉王殿下即刻入宫议事。
洛烬当时刚沐浴完,头发还湿着,正烦躁地扯着裹胸布,一听靖武帝召见,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穿那身半旧亲王袍子,裹胸布怎么也缠不好,急得满头大汗。
洛珩正好进来撞见,二话不说,上前帮她快速整理好衣服,又三两下帮她束好发髻,戴上玉冠,动作麻利得让洛烬都忘了害羞。
临走前,洛珩低声叮嘱:“父王,记住,您是汉王洛烬,颓废、糊涂、一问三不知。”
洛烬深吸一口气,努力板起那张漂亮脸蛋,耷拉下眼皮,拖着步子,一步三晃地跟着小太监走了。
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直呼“伴君如伴虎,吓死老子了”,但眼神里对洛珩那点小嫌弃,似乎少了点,多了点……依赖?
就在这种既紧张又有点莫名搞笑的氛围中,七天时间,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第七天,深夜。
子时将近。
汉王府后院,洛珩一身利落的黑色劲装,腰间挂着晋王府的调兵信物。
洛烬也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旧衣,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还带着点熬夜的憔悴和……尿急?
“小崽子……真……真能行?老六那边……不会掉链子吧?”
洛烬声音有点发颤,手心里全是汗。
二十万两啊!还有他下半辈子的指望,全押在这上面了!
洛珩检查着随身带的几样小东西,火折子、简易地图、一小包特制引火物,语气沉稳:“父王,信我。成败,在此一举。走吧。”
两人带着几个同样黑衣黑裤、沉默精悍的护卫,如同鬼魅般融入了浓浓的夜色,朝着京畿卫戍营西偏门的方向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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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戍营西偏门,黑灯瞎火,静得吓人。
洛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把满天神佛都拜了一遍:老六啊老六,你可千万别坑爹啊!
就在这